有支抗联小队曾在日军的围追堵截下散了伙,后来他们凭着之前的约定,一点点从各处找回来,重新凑成能扛枪打仗的队伍——这就是《归队》讲的核心事儿。不过这剧没光说打仗,反而花了很多功夫讲这些人散了之后的遭遇:有人差点被藏在棺材铺里的日本人害了,有人被抓去劳工营干重活,还有人得在伪警察局里跟坏人虚与委蛇。
我觉得这剧最特别的地方,是没把这些战士写成光会喊口号的英雄。他们跟普通人一样,会饿、会怕,还会在“接着打仗”和“回家过日子”之间犯难。比如有个年轻战士,遇到挫折就想躲回家里靠父亲,前后两次回家又两次出来;还有个角色,在伪军监狱里受了不少罪,后来总把自己裹得紧紧的,看着冷冷的,可碰到战友有难,还是会下意识伸手帮一把。这种不完美的样子,反而让人觉得更真实——毕竟在那种朝不保夕的日子里,能守住心里那点念想就不容易了。
剧里用了两条线讲“归队”的事儿,一条是他们约好在有八棵松树的地方碰头,把零散的抗日力量凑到一块儿;另一条是后来跟全国其他抗日组织接上了头。中间还穿插了不少过去的回忆,有时候看着会有点乱,但慢慢捋顺了就会发现,那些看似没关联的片段,其实都是在铺伏笔。比如有个角色突然出现,一开始以为是巧合,到后面才知道,他背后藏着日军的坏计划。
不过看的时候我也有个疑问:剧里没怎么提叛徒的事儿。后来查资料才知道,当年抗联的处境比剧里演的还难,不仅要跟日军斗,还要防着自己人叛变——杨靖宇将军就是被叛徒给出卖的。剧里有个角色曾被日军用毒品控制,走错过路,后来又回头了,虽然能理解这是想突出他的转变,但总觉得少了点对真实历史里“叛徒问题”的直面。毕竟那段历史里,背叛带来的伤害是实实在在的,要是能稍微提一句,或许更能让人明白抗联坚持下来有多难。
剧里还放了很多东北的特色东西,比如当地的民间小调、松花江,还有老百姓种的大豆高粱。可这些好东西都被日军糟践了:小调被坏人学去当骗人的幌子,粮食被抢走当军粮,年轻人被绑去劳工营送死,连松花江里都淹过无辜的人。看着这些熟悉的东西被破坏,心里挺不是滋味的——原本好好的家园,就因为侵略者的到来,全变了样。
还有些镜头特别戳人,不是那些大场面的打仗戏,而是些小人物的瞬间。比如有个战士刚穿上新袜子,就被炮弹炸断了腿;有个老百姓杀了恶霸后,笑着走向刑场;还有些人因为“保甲连坐”的规矩,没做错事也被枪毙了。这些人大多连名字都没留下,可就是这些一闪而过的镜头,让人想起当年死在战争里的,更多是这样的普通人。他们不是英雄,却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反抗,或者只是想好好活着,可连这点愿望都没法实现。
演这些角色的演员也挺让人佩服的。比如演排长的那位,把角色的硬气和对兄弟的软心肠都演出来了。有一场他牺牲的戏,没有慢镜头,也没放煽情的音乐,就雪地一声枪响,队伍没停,接着往前走。那种突然的、不刻意的悲伤,比特意哭哭啼啼更让人难受。还有个演伪警察的演员,把角色的“坏”演得不是一刀切——他帮日军做事,可最后递情报的时候,手里还攥着儿子的照片。让人觉得,这人不是天生的坏,只是在乱世里选错了路,最后好歹做了件对的事。
我有时候会想,现在的人看这种剧,到底能记住多少呢?抗联在东北打了那么多年,冬天冷到能冻掉耳朵,吃的只有树皮和棉絮,很多人连尸骨都没留下。这剧能把这些拍出来,让更多人知道有这么一群人曾经拼过命,已经很有意义了。不过它也有缺点,比如有些地方节奏太慢,还有些煽情的桥段有点刻意,特效也不算好。但总的来说,它没把历史讲得太假大空,而是落到了一个个具体的人身上,这点就比很多抗战剧强。
不知道你们看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?比如那个在劳工营里挣扎的角色,他后来明明可以靠着伪警察局的关系安稳过日子,却还是选择帮战友,你们会不会觉得这才是普通人的英雄气——不是不怕死,而是怕,但还是要选对的路?还有剧里那些没名字的老百姓,有的冒死把受伤的战士藏起来,有的就算被枪毙也不供出抗联的下落,你们会不会和我一样,觉得这些人也该被记在心里?另外,关于剧里对“叛徒”这段历史的处理,你们觉得是该更直白地讲出来,还是像现在这样留些余地呢?毕竟历史有时候挺残酷的,可要是避着不谈,会不会反而让这段记忆变得不完整?
还有个地方我挺在意的,剧里有场东北军民一起悼念杨靖宇的戏。后来查资料知道,杨靖宇将军牺牲后,日军在他胃里没找到一粒粮食,只有棉絮和树皮。剧里虽然没拍得这么细,但能把悼念的场景放进去,也算是一种纪念了。现在有时候会看到一些纪念抗战的活动,比如战旗方队里出现“杨靖宇支队”的名字,每次看到这些,就会觉得这些英雄没被忘记。不知道你们看到这些的时候,会不会也想起剧里那些战士,想起他们当年为什么宁愿饿着肚子、冻着身子,也要接着打仗?
其实看这种剧,最让人感慨的不是最后打赢了多少仗,而是这些人在那么难的日子里,怎么守住心里那点“要把日本人赶出去”的念想。他们不是天生的英雄,只是在绝境里,选择了不放弃。有时候会想,要是换了我们在那种处境里,能像他们一样坚持下来吗?可能很难吧。所以有时候会觉得,看这种剧不只是了解历史,更像是在跟过去的人对话——知道他们吃过的苦,才更珍惜现在能安稳过日子的日子。不知道你们会不会有这种感觉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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